”
裘赴从施冰带着一丝绝决的眼中察觉到异常,但看似柔弱的施冰却极为倔强。
望着施冰瘦弱的背影消失于一群中国和西洋舞客中,裘赴又喝了两杯,让酒保将剩下的尊尼获加黑牌存放好,又看了一眼远处与几个西洋男人谈笑风生的施冰,利落地从圆凳上站起。
刚走出安乐宫大门,身后又嗅到一股香气,而且比施冰身上的更加熟悉,裘赴飞快地转过身,身后一条人影迅速走近,竟然是多时未见的任雅!
任雅嘻笑着凑上前:“诶,这不是盛先生吗?这就要离开了?小女子想请盛先生去喝一杯,能否赏个脸?”
裘赴晃了下脑袋,苦笑着回道:“是任小姐啊实在抱歉,鄙人有点醉了,今晚实在不行。咱们改天再约!”
双目半眯着,任雅一把挽住裘赴的胳膊,带着几分娇嗔笑道:“改天?盛先生,您可是个大忙人,谁知道您哪天还有空啊。您可能不知道吧,今晚不仅是安乐宫的一周年,这条街还有一家酒吧可是十周年!”
“您看,就在斜对街的顶头那一家唉呀,盛先生,您看看啊,就是那一家嘛!告诉您啊,小女子可是那里的常客,今晚那个酒吧有优惠呢!咱们去好好喝几杯,盛先生!唉呀,盛先生,您就陪陪我这个孤单的小女子吧!”
任雅的声音越来越大,眼见四周有不少西洋水兵和几个工部局巡捕都望过来,裘赴只得苦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