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非常正常。
他环视房间一眼,到处都是触目惊心血污,以及沾满了血液的绷带,仅仅站在门口,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就已经冲得他脑袋有些发昏,房间里时不时地还传来几声垂死者的呻吟,实在让人心生怜悯,甚至有一股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的本能冲动。
不过,艾格隆并没有让自己被怜悯和胆怯所压倒,他知道自己必须习惯这些——对他来说,这些场面也是自己一路上必须付出的代价。
很明显,跑到那些不理会自己的人面前,只会让自己自讨没趣,所以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选择走到了一名正在吃力抬起自己身体,想要向他致敬的伤兵面前。
这个伤兵看上去非常年轻,大概20岁出头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从唇上浅浅的胡须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涉世未深。
艾格隆视线在他的身上移动,虽然他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以至于看不到下半身的情况,但是从他身边的拐杖、以及刚刚做好的木制假腿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已经被截肢了。
这个可怜人,无论他曾经心怀多少建功立业的梦想,但是现实是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残疾人,再也无法无忧无虑地奔跑了……他心想。
很快,他把这种同情和悲伤压在了心底里,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看着对方。
接着,他轻轻地俯下身来,轻轻按住了对方绑上了绷带的肩膀,然后用自己最柔和的语气向对方说。“我向您致敬,我忠诚的勇士。”
“陛下!”被艾格隆如此注视,这个年轻的伤兵显得非常激动,但是他虚弱的身体却无法让他做出其他动作,只能微微地在病床上颤抖着。
也许是因为之前呻吟得太厉害的缘故,这个伤兵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他仍旧尽量让少年人听清自己的声音,“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我勇敢地为您战斗了。”
“我看到了……谢谢。”艾格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能如此回答。“您的忠诚和勇敢,值得作为其他人的表率。您叫什么名字?”
“加布里埃尔-拉米耶。”伤兵用虚弱的声音回答,“如您所见,我丢了一条腿……作为初次上战场的倒霉蛋,这分量可真不赖。但不管怎么说,经历过高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