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时代所肩负的责任——我们谁也没有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刚刚过去的那个时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我们又是付出了多少鲜血和代价,才最终平息掉了无止境的厮杀。
那些厮杀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法兰西无止境的野心,就因为某个人自以为比肩上帝,要以权力和铁腕来撼动整个欧洲!我们见识过所有惨象,所以我们都知道,为了防止惨象再现,我们应该防微杜渐,从最开始就克制自己的野心。”
“首相阁下,您居然把沙皇陛下和那个无法无天的侵略者相提并论!这过于失礼了。”大使站了起来,大声向梅特涅抗议,“沙皇陛下心中怀有的只是对上帝的虔诚和对基督徒的慈悲而已,他并没有什么野心。”
“野心不体现在言辞,而是体现在行动,我是以行动来评价事实的。”梅特涅对大使的抗议不为所动,“而且,请您分辨清楚,我并不是在指责谁,而是以盟友和朋友的立场做出劝告——我认为您应该为我转达,让沙皇听一听我这种老家伙的劝告。”
还没有等大使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比起那个被炮弹轰开的时代,如今这个年代就像是丝绸包裹一样,精致而又美妙,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小心呵护。”梅特涅微微笑了起来,仿佛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忠告一样,“我并非站在我个人或者奥地利的立场上说这句话的,对整个欧洲,包括你们伟大的俄罗斯来说,1815年在维也纳缔造的和平都是至为宝贵的珍宝——所以,任何试图打破这份平静的人,最终可能都会发现,自己也会成为受害者。历史之前向我们明确无误地证明过这一点。”
大使紧皱着眉头,心里愤愤不平。
他已经发现,梅特涅在不断地把“打破现状”的责任推到俄罗斯身上,并且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沙皇因为自己的野心妄图打破现状。
“您不要忘了,现在正有一个人在希腊施展他的野心,如果说有谁在打破平静,那个开头的人恰好就是他。”片刻之后,大使向梅特涅反问,“您为什么对如此明显的肆意妄为视而不见,却对我国横加指责?”
“您是指莱希施泰特公爵吗?”梅特涅仍旧微笑着,“他是在以个人名义支援基督徒的义举,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既然您口口声声说同情那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