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夏奈尔如此可怜,艾格妮丝的语气也不由得更加柔和了。
“哎,好吧,如果您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总之,我能够为您做的事情并不多,既然我答应了会应邀出席宴会,那么我会去的。”
“那么您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呢?”夏奈尔抬起头来,泪眼惺忪地问。
“什么请求?”艾格妮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特蕾莎公主虽然并不打算为难您,但是可能也会有些余怒未消,您能不能对她稍微……稍微恭敬一点?毕竟她是陛下的未婚妻,是我们所有人未来要尊奉的主母,而且您看,她手下有很多人在陛下这边帮忙,如果和陛下因此和她闹翻了的话,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
“什么?”艾格妮丝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皱紧了眉头,“让我对特蕾莎公主奉承讨好吗?不行!”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夏奈尔的请求。
赔罪?讨好?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贯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果是她真的犯下了什么德性有亏的罪恶那也就罢了,认错也行;可是在这件事上,她一直都问心无愧,为什么需要为不存在的“罪过”去赔罪,对特蕾莎低声下气?
不是她不可怜夏奈尔不想帮助她,实在是这个要求在她看来太过分了,已经触犯到了她的原则。
不经意之间,艾格妮丝没有发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引导到了和特蕾莎公主对立的立场上——她还没有见到特蕾莎公主,就已经下意识地认定对方就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虽然她身手了得,但是她不善于交际,甚至还有点天真。
平常那些同龄的小姐们要么因为畏惧而远离她、要么就因为害怕被她抢走光芒而故意无视她,结果就是她明明在恶意横行的巴黎,但却并没有经过足够的训练,难以辨别人情之间的微妙之处。
以剑相拼的世界里,不通人情并不重要,可是当她偶然落入到一个人情复杂的世界之后,她很自然地就会茫然无措,轻易地被萤火的光芒引导前行。
因为对夏奈尔印象不错,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就相信了对方的话,这并不奇怪。
看到艾格妮丝如此勃然大怒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夏奈尔非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