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这种可能性,他的心脏也剧烈颤抖起来——好在这些年来,他也见过了不少大世面,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得到了极大的锻炼,所以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而艾格隆的问题,也让费尔南感觉到了无比的为难和纠结——或者说,他自从被召见之后,就一直在持续不断地痛苦和纠结当中。
“我的夫人自然也关心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来还曾经借助着我的影响力,到处过问过那个埃德蒙-唐泰斯的下落和现状,只可惜这种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这桩桉件的负责人德-维尔福检察官,是一位铁面无私的法官,当年他是马赛的检察官,就是他处理了埃德蒙-唐泰斯的桉件;而几年前他已经高升为巴黎最高法院的检察官,他虽然出身贵族,但是他非常痛恨上层阶级以权谋私干涉司法的现象,所以他坚决抵制任何贵族干涉他经办桉件的企图,我的夫人虽然几次找人试图说情,但是却都被他顶回去了……我的夫人在几次尝试而徒劳无功之后,无奈选择了放弃。”
犹豫了许久之后,费尔南又加上了一句,“而就在前两年,我们从一个消息渠道当中,打听到了一个噩耗,埃德蒙-唐泰斯死在了狱中——我的妻子为此暗然神伤,但是这既然是上帝的旨意,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阿尔贝的母亲了,她需要承担这份责任,而且她也确实尽到了自己的责任,我们所有人都对她交口称赞,那些陈年往事都已经被尘封到了过去当中,谁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了。”
这时候费尔南的回答,已经和他刚才坚持的“我根本不记得埃德蒙-唐泰斯这个名字”的话完全冲突了,但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拼命想要在陛下面前把这一段往事画下句号,让所有人不再追究这段黑历史——而埃德蒙-唐泰斯的死亡,就是最完美的句号。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他还拉出了维尔福检察官,当初两个人一起把埃德蒙-唐泰斯送进了黑牢,而后来,同为巴黎上流社会一员,他们也不可能毫无交集,在掩盖这一桉件上面,两个人都有共同的动机。
于是,两个人一唱一和,费尔南装模作样到处托关系去法院调查埃德蒙-唐泰斯一桉,而维尔福则摆出一副“绝不容许权贵干涉司法”的模样,坚决不允许调查,既赚到了名声又把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