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挑,可怜秋烟这姑娘,十四的年纪,身上补丁摞补丁,鞋都要脱底儿了。”
柴氏猛然抬眼,张嘴就要骂。
“老二媳妇!”田桂兰低声呵斥。
柴氏就扭头,愤愤道:“娘!你听她说的什么话,分明在挑拨我和秋烟的感情!”
苏梨默默看屋里其他人的神情。
果真,就连慢半拍的大嫂都一脸微妙。
冲刚才那贬低法儿,她和秋烟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十五两,掉下来就落在秦秋烟头上,总归令人不安。
苏梨见田桂兰不言不语,显然是在权衡。
“毕竟离得远,又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您不妨直说,这十五两,果真没有内情吗?”她询问孙媒婆。
孙媒婆顿了一顿。
“其实……也不能算没有。”她从怀里掏出张纸,“我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毕竟现在这世道,家底儿丰厚有吃有喝才是正经,其他都是浮云,既然你们这样抵触,我就不瞒你们了,这牛家二郎,样貌不是很好。”
样貌?
众人一愣。
“这孩子小时候贪玩,从山坡上摔下去破了相,半边脸全是疤,瞧着可怖些,所以家底儿丰厚也没好姑娘想嫁给他,他家想来也就是怕如你家小七小八这样老来得女,宠着长大的姑娘娇气不肯,才挑了秋烟。”
田桂兰接下那张纸,正是牛家二郎的画像。
苏梨凑过去一瞧。
那人半边脸布满疤痕,墨色的笔痕勾勒着,乍一看惊悚又不堪入目,也难怪家境好十九还没定亲。
“这……”田桂兰一时失声。
不说别的,这长相确实有点吓人。
“哎呀,我还是说那句话,长相都是浮云,能吃饱肚子才是好的。”
孙媒婆心里是一万个想要促成这桩婚事。
那薄薄的纸张转一圈,最后落进秦秋烟手里。
“秋烟怎么看?”孙媒婆一脸善意。
秦秋烟盯着画像看了许久。
她从小没了亲娘,其实也在盼望日后能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还能减轻哥哥照拂自己的压力,对外表并没有那么看重。
若对方真如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