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慢吞吞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为他宽衣。
褪下外裳,刚勾住里衣系带,手又被抓住了。
“可以了,再解下去,我怕又会错意,被你说思想不正。”
苏梨:“……”
一张床,两人各怀心思。
第二日苏梨去镇上买了两支毛笔,一支同先前一样,另一支更好一点。
放在书案平时放毛笔的地方。
至于那些咬碎的纸张碎片就没办法了,全夹在书册中。
秦见深发觉毛笔换了也没多问,该如何用就如何用。
直到他问起二十张大字。
苏梨想了一上午,决定乖乖承认:“……我太忙,忘记写了。”
不是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抹有如实质的目光,她改了口:“其实是因为夫君不在家,我把写字的时间都用来缅怀你了。”
秦见深沉吟:“……你知道缅怀这个词一般用在什么地方吗?”
小姑娘很乖地点头,“大致了解。”
秦见深陷入默然。
苏梨悄悄打鼓,难道她用词用错了?
缅怀不是怀念想念的意思吗?
又补救道:“我懂得不多,如有错处,夫君多包涵。”
等了片刻,秦见深没说话,苏梨就默认他包涵了。
“这两日清晨,我不上山,陪你写完三十张字。”
苏梨杏眼睁大,犹如晴天霹雳。
秦见深不管她什么想法,执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她,“二十张临摹帖子,另十张写这两个。”
苏梨拿来一看。
‘缅怀’。
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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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去庙会拜一拜菩萨果真管用,没出几日,柳媒婆带来好消息,给秦春月先定下亲。
男方是清水镇一户老爷身边的小厮,非奴籍。
有老爷当靠山,按理说是不缺找好姑娘的,但他父母双亡,也没兄弟姊妹,亲事无人做主全凭自己。
没有父母帮衬,成亲还要同他住进那户人家家里,生儿育女内务洒扫全要靠女人撑着,就没人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