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扫了眼那盒子里的黔南毛尖。
“那就毛尖吧。”
下回来时,定要先问过夫君。
苏梨收好老板递来的一小罐新茶,又去书肆。
府县书肆比镇子大不少,书籍也多。
她寻到书童,“要一块墨和一刀纸。”
书童看苏梨一眼,懒洋洋道:“墨要什么墨,要多少墨,纸要什么纸?”
“……墨和纸还分许多种?”苏梨懵懵持续。
“自然,墨有好墨,次墨,纸当然也有好纸,次等纸。”书童见她于此一窍不通,心下了然,径自从桌下取出一盒最差的墨条块,和一刀最差的麻纸,“墨二两银子一块,纸一两一刀。”
苏梨看了眼,和之前镇上买到的那种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也看不太出来,似乎好上一些。
“就这两种吧。”
加起来三两,有点小贵。
苏梨盯着书童拣起的墨条,还是没忍住,“这么小一块,就这样贵?”
书童有点不可思议。
“你不说便宜就算了,还觉得贵?我们店里卖的文房四宝可是全府县最便宜的。”
苏梨:“……”
“你是家里有人在读书吧?”书童猜测。
苏梨含糊点头,“算是吧。”
“那你去问他,他肯定知道,自古以来便有一两黄金一两墨的说法,纸更甚,我拿给你的墨已经是最次等的墨了,虽然中间碎裂一块,时间也久了,至少用着书写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往下那些镇子的书肆,卖的次等墨都是碎块或别人用过回收的旧墨,那些旧墨容易碎裂不说,写字也用着不舒服,有些还散发着臭味。”
书童不满地嘟囔。
苏梨想想上回那块墨条,恍然大悟。
难怪墨条一端看着是不太对劲,像用过了,味道也确实不太好闻,原来是旧墨。
“那这墨可真赚啊。”苏梨感慨。
“还用你说?”书童瞥她,“除去这些,还有更贵的墨,千金难买。”
苏梨收好他递来的东西,给了银子,把‘千金难买’抛到脑后。
毕竟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回到摊子边儿上,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