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见深立于原地,不为所动。
“老四,阿梨,这……”
“娘,咱们家人已经很多了,正屋还没盖起,屋子不够住,我听爹说过年时六弟也会回来。”
不是苏梨心狠,而是她觉得一个在得到施舍后反手捅恩人一刀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
田桂兰拍拍苏梨拉着自己的手背,“你说得对。”
“姑娘啊,你也听到了,这条路顺着往前直通清水镇,你另寻出路吧。”她劝说道。
女子还在哭,三人已经掉头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原本匍匐在地的女子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跃而起,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匕首,冲着田桂兰后心直直扎去。
一直警惕的苏梨第一时间察觉不对,还没来得及扭头,就听身后一声尖叫,女子倒着飞了出去,手中匕首落在雪地上发出闷响。
苏梨只看到秦见深收回的长腿。
男人腰杆笔直立在雪地里,像永不弯折的松柏,周身那股压迫的气势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全全逼了出来,泛着寒意的眼神比周遭冰雪还要冷。
女子吐出一口血,在雪地里像是朵朵红梅,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世人,咬着一口掺了血的牙,抱头癫狂大喊。
“你以为你们能躲得过吗?你们也躲不过!全都躲不过!”
田桂兰惊出一身冷汗,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疯狂的灾民。
“都给你铜板了,你何至于如此?”
“这几个铜板够干什么?”女子讥诮嘲讽,“白州城门关了,之前进去的灾民无家可归的全被赶了出来,施粥的棚子也拆了,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快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