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兰探究地望着她。
青青攥紧手心,又去问苏梨:“苏老板,我能不能跟您借一些银钱……”
“你为何唤我老板?”苏梨奇怪。
“从前在清水镇,我买过您的凉糕,您做的凉糕十分好吃,我儿子也喜欢吃。”青青悲哀道。
“实在抱歉,我们一家在路上遇见了灾民,东西都被抢光了,现在手里的银子只是勉强度日,我也没有继续卖凉糕了,无法帮你什么。”苏梨配合田桂兰,温声解释道。
“阿梨,馄饨也吃完了,咱们快些买完东西回去吧。”田桂兰作势要走。
青青一下子抱住她的腿,死死拦住,“秦伯母,你不能走,这个孩子是你孙子!是秦见江的,你不能走啊,你救救他!”
田桂兰震惊,立马呵斥:“我念在你与我们是同乡的份儿上,才给你买馄饨,施舍你铜板,你不要随随便便冤枉我家老大!我家老大已经娶妻了,本本分分种田做工,何时与你有牵扯的!”
“秦伯母,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回去问他,问他还记得清水镇的青青姑娘吗,他不会忘记的,这真的是他儿子,清水镇涌进了灾民,好些人家都被抢了,我家也被抢了,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力生存,才只好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来寻他!”
“胡说八道!”田桂兰甩开她的手,“休要污蔑我家老大!”
“秦伯母,我只是一个花楼的丫头,那日见江和朋友来花楼喝酒,身上又没有什么银子喝醉到处乱闯,老鸨让我把他赶出去,他却不听我的话,将我认成了旁人,强要了我,这才会有孩子的!”青青呜呜哭诉着。
苏梨早被惊呆了。
万万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曲折的原因。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青青刻意勾搭有妇之夫,她便是理亏,现在理亏的变成自家了。
田桂兰一时半刻也没回过神来。
“你既身出花楼,就该明白有避子药,为何又故意生下个孩子?”
按照青青所说,她是被强迫的,这个孩子又该怎么解释?
孩子总不能强迫她生吧。
“我不知道,因为我样貌不出挑,老鸨从来没有让我接客的意思,从来不知道避子药,而且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