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此时还没回过魂来。
俩丫头扶着她颤巍巍上前,刚开口叫了声“姑娘”,玉琳琅便一个转身,耳刮子重重落她脸上,脑袋一下打偏了过去。
“还想求情?看看你给掌家夫人调教出的好婢女!”玉琳琅冷着声音怒斥,“丢人不挑地方!”
她怒冲冲上车,摔下布帘,冷冰冰吩咐一字,“走。”
她哪是想替红薇求情,胡嬷嬷内心悲愤不已,捂着那张被扇红的老脸,又气又怒恨不得当场晕厥。
她在府中十来年之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嫡千金这哪是在刮她?分明是在打刺史夫人的脸!
几个趁乱打砸抢的流民被官兵抓了下去,没多久马车便顺着人群缓慢前行。
九斤替自家姑娘斟了杯茶,往她腰后塞了个软枕。
玉琳琅伸指摩挲温热的杯子,心中冷笑不已。
原本便要在回府前解决那眼高于顶的丫头,没成想她竟如此蠢钝,不必她命人动手便已自取灭亡。
看看吧,这就是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刺史夫人母亲,教养出的好奴婢。
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添堵,该死。
玉琳琅抬指轻掀车帘,恰好瞧见对面马车下来一人。
发如银霜雪魄,眸如雾染清泓。明明是人挨人的一条官道,偏他如画中一点惊鸿,容颜绝世未染尘埃。
冬日绵绵尘沙细密,车行而过时,玉琳琅轻轻放下车帘端正而坐。
年轻小将正打马上前,与玉琳琅马车擦身而过。
“世子您怎么下车了?外头风大且异常湿冷!你们,还不给世子取披风来?”
九斤给自家姑娘添了点热水,掀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姑娘,好似又飘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