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刺史衙门的人。”陈夫人回过神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质问,“你们不去抓人到这来做什么?凶徒放着不抓,却又来翻动我女儿尸体,是想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眠么??”
“你女儿安不安眠的不知道,但你再这样大呼小叫妨碍验尸查案,我保证她肯定安眠不了。”玉琳琅斜斜投去一眼,目光凉沁沁入骨。
“你!”陈夫人气得瞪大牛眼。
沐昭淡淡说道,“衙门按规章制度办差,把闲杂人等先请出去。”
“是!”长青率人上前,礼貌又不失态度强硬,把陈夫人一干人全都请离停尸间。
空气一下便静了不少。
玉琳琅完整看过女尸,又去翻看一遍魏玲写的验单,再用尺子丈量伤痕,低声说道,“验单没什么问题,你量的很仔细。”
“死者前额伤,确实并非致命伤。”玉琳琅用小毛刷轻轻刮陈新莲额头凝结的血块。
魏玲忙跟上前来,取个小盘子接住她刮下的碎末。
玉琳琅俯首凑近盘子轻闻,抬头望了魏玲一眼,低头再闻,“有些……咸腥味。”
她将盘子放在木桌上,众人齐齐围过去,就着灯细看。
玉琳琅从工具包内取出一根精铁打造的长针,轻轻拨着盘里的碎末,从中扒拉出一点点几不可见的灰色碎粒。
“这是什么?”
玉琳琅凑近盘子又细闻片刻,抬首,与凝目盯着自己的沐世子四目相接,“是渔盐。”
沐昭正目不转睛盯着神采奕奕几近放光的小姑娘看,被逮个正着也不觉尴尬,坦坦荡荡一笑。
玉琳琅正觉沐世子笑得极好看,忽听魏玲低声惊呼,“渔盐?”
玉琳琅轻咳,正色道,“取纸笔。”
魏玲急忙冲到一侧架子,取了纸笔匆忙奔回来,亲自为玉琳琅研墨。
玉琳琅提笔落纸细细勾画,片刻后搁下笔提起薄纸,轻轻吹干复而摊开。
“根据她额头伤深浅大小推测,凶器很可能是此物。”
魏玲等人凑上前来细看一眼。
一名差役惊呼出声,“我知道这东西,这是农家捣盐用的盐杵。”
魏玲眼里精光大盛,“原先我们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