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待天亮再来?”
“怎么可能。”何碧月忍不住翻个白眼,“她今日一整天两堂课都没去上,有什么好劳累的。”
玉翩翩伸手拽了下她的衣袖。
“我说的都是实话,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不能说的。”何碧月拂开她的手,暗暗瞪过去一眼。
须臾,淅淅沥沥小雨自天际滑落,渐渐连成线。
洪娘子提了好几把伞来回小跑,将油纸伞一一分发给众人。
“若实在叫不醒,不如再等两个时辰?刺史大人认为,如何?”陈不予转头看向面色阴阴沉沉的玉刺史。
“哪可能睡这么死沉?莫不是大半夜溜出去跟谁私会,根本不在房里。”何碧月撇唇小声呢喃。
“何小姐,别这么说。”玉翩翩再度拽她一下。
“劳烦杨山长,找一间干净书舍,让我们暂待片刻。”玉守道开口。
杨山长稳重行过一礼,笑着颔首,“诸位大人请。”
“这怕是不妥吧。方才诸位大人也说,是红筝出了事。那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今晨刚同她闹过矛盾的玉琳琅。”
“刺史大人您虽是玉小姐父亲,可此事也得秉公办理吧。”李虞冷笑出声,“今日我们大家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令千金是如何大发神威,逼迫欺负可怜的红筝。”
“既然你们把我们叫出来准备问话,那是不是也应该,一视同仁?”李虞阴阳怪气道,“不能说谁是谁的女儿,便可以逃避询问吧。”
“说不定还是某人自己心虚,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故而至此避不相见。大人们以为呢?”
魏玲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瞅了李虞一眼,“吴小姐尸体出现在城南新水街街头,李小姐是有什么实证阴阳玉姑娘,说此事是她干的?如果没有,依照我们大齐律,造谣生事者轻则关押大牢,重则可是要服役一年的。”
李虞暗暗握紧拳,抿抿唇勉强自己笑了笑,“魏大人不必如此吓唬小女子。小女子虽不在公门,但自幼读书习字,也也是懂几分道理的。”
玉翩翩瞳孔猛缩,“吴小姐当真、死了?”
“嗯。”魏玲耸耸肩,“死状也非常奇特,你们想细听么?”
“不,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