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没杀她!”
“我是趁其不备用杵头砸她了,可我砸完一下就跑,她当时倒地还挣扎起身来着,怎么可能会死。”
“我只是太过不忿而已。她刁钻恶毒害死我父亲,我寻她打一顿有何不可?难不成就只准为富不仁之徒对我们施加毒手,我们却一点都不能反抗?这还有天理公道么?”
陈不予眼皮一跳,他现在一听“天理公道”四字,眼前就莫名闪过仰天悲愤怒吼的饼叔,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灼烫火焰。
魏玲一拍桌子没好气道,“你吼什么吼?小崽子你给我老实蹲下。现在有说你杀人么?你急什么!”
朱四郎蓬头乱发还满脸委屈来着,抬起挂着镣铐的手,丁零当啷抹了抹一脸脏污的面孔,不争气地哭出声,“我没错,我就没错。我只是打她一顿,我爹还死了呢!我爹有什么错?他就是倒霉,大街上遇上那么个疯婆子,才会被人打的吐血而死。”
魏玲缓了缓声音,“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是跟你无关,但你打人是不争的事实。陈家那边若不松口,你还得继续在大牢里蹲着。”
朱四郎一愣,抬头看向陈不予和魏玲,“我,我没事了?”
“你想得美,打人就不是犯事了?年轻人冲动行事,你这一杵子下去换半年大牢,你值当么?以后行事前,多想想你年迈的母亲。”
朱四郎想到老母,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