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留,其余人都回房去吧。”
祝家班众人脚步纷纷一顿,面色都难看了几分。
一名伶人哆嗦着单薄身躯,磕磕巴巴开口,“为,为何单、单单让我们留下?”
“这件事跟我们无关的。”
一众伶人面色惨白带着丝愤然之色。
尤其那位与死者对戏的小生,此刻脸色更是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凶案不是靠你们用嘴说,跟你们无关就无关的。”玉琳琅拣起一根完整胸骨,轻轻摆放到一侧。
“无关就要拿出证据。”她语气相当平静,面色也十分淡然,完全没把其余人吵吵闹闹声放在心上。
“现在死的是你们祝家班一名小花旦,场内布景、材料都出自你们一手安排,对戏之人也是你们祝家班中人。”
她很平静地阐述事实,“你们祝家班所有人于情于理都不能离场,因为凶手大概率就在你们之中。”
“这也不是什么妖魔附体杀人。”
“死者从中毒到毒素蔓延,不过转瞬须臾之间,身体便完全溶解腐烂。这是一种极罕见的腐蚀性毒素,很可惜,毒还是不够快,没能完全将骨头融化。”
众人听她说的平平静静,浑身却止不住浮上一层又一层战栗。
“不知公子是如何判断凶徒出自我们祝家班内部?只仅仅因为满船的贵人之中,就我们祝家班众人地位最低最好冤枉?”开口小个子男,浓眉掀鼻面貌丑陋,言辞带着几许挑衅意味。
玉琳琅朝他投去一眼,从记忆海内搜出一些片段。
这人她一个半月前在南山撞见过,当时他行迹鬼祟还被陈不予魏玲当场抓获。
“我只是初步判断,你急什么?”玉琳琅声音平缓,任凭旁人如何跳脚,她依旧岿然不动,仿佛天生就有一丝镇定人心的魔力。
她将人骨分类归整到一旁,淡淡出声,“从案情本身来分析,死的就是你们祝家班中人,与死者生前生后接触最多的也是你们祝家班内部人员。”
“包括场上这些布景物件、地上花花草草之类,都极有可能是毒素潜伏载体。”
几名镖师拿着一块大白布,有人抱着缸,有人拿着铲子夹子等物匆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