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郡王低着头双肩微颤。
如果说永定县主当街欺凌玉狐大人,那此时此刻衣装完整毫发无伤的玉狐大人真正是……难以自圆其说。
皇帝张了张口,有些难以言语。
他现在总算知道,究竟是谁恶人先告状了。
这西门老头抢先跑进宫,敢情是搁这等着定兴郡王呢……
叔侄二人还在御前抱头痛哭,声声啼泪,“世叔,早知回京会遇上这等事,玉狐哪还敢在此时回来。”
“玉狐啊,我苦命的孩儿啊!”
定兴郡王满面怒容呛声,“你俩哭够没有?西门不归,你还有脸哭!你看看你镇妖司辖下玉狐司判做了什么?她对我女儿痛下黑手,众目所见!”
“世叔我冤枉啊。”玉狐也上手去搂西门不归的脑袋,还有样学样在他后背重重拍了两下。
西门老头一口气呛胸口,险些没被这逆子气背过气。
“我原是打算直奔镇妖司向您报备黄金劫案一事。哪想到刚来城门就遇上永定县主那样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贵女。”
“县主指使守城兵士围殴我,玉狐逼不得已才做出反抗之举。玉狐还想留着这条命,再见世叔一眼,再见陛下一眼啊!”
“我可怜的玉狐啊……”
皇帝被二人吵的头晕眼花,忍不住喝了一声,“全都闭嘴。”
他看向沐昭与夜无尘,冷着脸询问,“淮之,无尘。你二人觉着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很明显是想丢锅和稀泥……
平康郡王满面正色,看似不偏不倚出声,“事情既发生在西城门口,目击者自是众多。不妨请武德司左指挥使带人前去调查一番。”
从一踏进门就感觉被针对的定兴郡王,黑沉沉的老脸几乎有些发绿。
他这会儿已能完全察觉到,小书房内不止沐世子对其抱有恶感,连这初初归京的平康郡王,似乎也并不站在自己这边。
满京城谁不知他跟霍家关系不好来着?
让霍家小子带人去西城门调查,鬼知会把自家姑娘抹黑成什么样儿。
定兴郡王这时已逐渐冷静下来。
他方才是看到姑娘惨样,一时怒意上脑,才会频频在御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