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竟敢对我不敬,你拦我作甚?”虢国气怒,咬牙低语。
“皇姐,我们能坐在这已是靠了皇家颜面,如今若还想影响西门大人断案,确实不妥。”
“言官那边,日日都盯着皇姐,皇姐也不想再给父皇母后惹麻烦吧。”
“岂有此理。”虢国气的胸口连连起伏,射向玉琳琅的视线,更如同啐了毒般凌厉无比。
“玉小姐果真伶牙俐齿,一番言语倒令西门大人相信,苦主是特意栽赃而来。”
“张夫人有何指教?”西门不归冷笑。
玉琳琅转头,看向出言嘲讽的那位夫人。
蜡黄脸,下巴略长,身形瘦削,玉琳琅不识此人,但听西门不归叫她张夫人,心下便有了几分数。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话当说不说憋得本夫人心情郁郁。”张夫人斜着眼看玉琳琅,“就单看玉小姐今日,连玉老夫人寿宴都不曾参与,可见其为人是有多冷漠。”
“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姓,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呢。断不断亲也不该不敬尊长不孝父母!”
“夏老的那句大不孝,旁人不信,本夫人倒是信的。”
“玉小姐多掐尖好胜一个人啊,对外人各种心计手段也就罢了,对自家人都这样,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几分,其为人……啧啧。”
“张夫人今日说这番话,是存心为女儿们报仇来的?”玉琳琅面色冷冷看着她,“众所周知,你大女儿沈张氏,纵子行凶意图放火烧毁永泰一条街。她被沈府逐出家门扔回娘家有错?这也是我的错?”
“贵府二千金更是离谱。在魏州府大街不顾体面,当街撒泼辱骂造谣,触犯大齐律第三卷第五十一条,被官府宣判入狱五个月。”
“你张氏一门双杰丰功伟业,有个吃牢饭的,现如今还没被放出来呢。你搁这上蹿下跳表演给谁看?你是想陪你二女儿一块进去,为张御史争光添彩?”
“言官之家,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还敢冒出来指责本小姐?你也真是做得出来。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你竟没半点感觉的么?你丈夫身为御史,自家事情都一头乱麻管不过来,还敢在朝上叽里呱啦振振有辞,圣人面前诋毁镇妖司玉狐大人,你们一家脸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