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方才躺着的地方,身侧随即传来低低笑声。
玉琳琅正想弓着身子起来,连人带被便让人抱起,翻转个面儿。
“楚澜衣你是不是疯了?”她含着怒的双眸,对上一双勾人摄魄的星瞳,压低声咒骂,“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不知道?”
哪个好人会夜半三更像个壁虎似的贴在人家床榻帐子上!!啊啊啊,神经病吧。
饶是玉琳琅胆儿顶天,突然看到一人挂在自己头顶,不也得吓得跳起来。
娘的,她险些惨叫出声!
“师妹,你胆儿何时如此小了。”
“有病!”玉琳琅双目燃着怒意。
“是啊,我就是有病。”楚澜衣一手支着脑袋,笑眯眯凑近她,“师妹你给师兄把把脉,看病哪儿了,你有药就给师兄吃。”
你哪哪儿都有病!
玉琳琅没好气地瞪他,伸手扯自己身上薄毯,“你到底来干吗的?”
半夜三更,这人不睡觉本宝宝还要睡呢,岂有此理!
“我瞧师妹白日里玩这么开心,便想着晚上来看看你。”
“什么玩,我那是查案!”玉琳琅辩驳,抬手推他一把,“赶紧下去,成何体统。”
“这就嫌弃师兄了?”楚澜衣眸光深了深,定定然望着她,笑,“小时候我们经常同塌而眠,师妹这是忘了?”
“你也说那是小时候。”玉琳琅压着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三岁四岁五岁?”
能和现在比么?简直胡闹。
“有何区别?”楚澜衣眯了眯眸,忽而问道,“师妹,上次不是让你离沐淮之此人远些么?你怎还与他搅和不清?”
玉琳琅一句“要你管”硬生生憋回去,换上一脸敷衍之色,“行行,你先回你房,我也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呵。”楚澜衣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