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娥哆哆嗦嗦走上前来,垂着脑袋声如蚊呐道,“郡主忘了么?梅轩他们几个,前阵子都被皇后娘娘赐了毒酒。”
虢国一怔之下,又癫狂暴怒地“啊啊啊”狂嘶出声。
是啊,梅轩他们几个都被一杯毒酒毒死了。
“澜衣呢?给我去找澜衣。”
春娥瑟瑟发抖跪下,哭着道,“澜衣公子与亦若公子提前离开咱们郡主府,方能保住一条性命。郡主啊,陛下和娘娘有旨,让您跟郡马……”
“一心一意好好过日子”几字还未说完,就见虢国跟一头暴怒的母兽般冲出门,礼仪全无,疯狂尖叫,“那肥猪呢?死肥猪呢?他死到哪儿去了?”
都怪那死肥猪,要不是死肥猪的爹进宫告御状,父皇母后岂会鸩杀她的面首,又怎会叮嘱她,安心跟死肥猪一块过日子。
一想到那张油腻腻的肥脸,虢国便忍不住想吐。
她就是不待见这肥猪头!
她让人把抱着头瑟瑟发抖的郡马押到自己面前,用手腕粗的鞭子,往他身上抽了几十下。
直到郡马晕过去,其余奴仆们哭声震天跪倒在地祈求她别打,圣人与娘娘面前交代不过去了。
虢国这才气喘吁吁住手。
一下像被抽光力气似的,倒在凳子上,两眼却骨碌碌转着冒出凶光,“去把二表哥叫来,问他想不想报仇,想就照我说的去做。”
宫女秋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让人抬着浑身是血,只吊了半口气的郡马下去医治。
裴洋很快便赶到虢国郡主府。
他是被抬到郡主面前的,老大夫说他腰上的伤得静养三月。
毫厘之差便险些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