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族老说话太难听了,连孤儿寡母都说出口,这什么意思?是诅咒她好大儿去死啊!
“岫云呐,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族老一脸威严问道。
“但凭几位叔公做主。”
“好!”老叔公一拍凳子,中气十足喝了一声,“那就去将你们郑家族老也都请过来。整好,当着这么多位朝中大人的面,今儿就把这和离之事敲定下来,不要再继续拖拖拉拉弄得大家面上都难看。”
“好叫你们知晓,我们年家的姑娘,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嫁不可!族里总有一口饭能供养她们。”
“叔公,您,您这话说的……”郑大人面上阵青阵白阵黑,脑子也跟着嗡嗡作响。
适逢王翰林又在此时跳出来,一脸正义凛然叫道,“离谱,简直离谱。郑翰林,明日我要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你这为人夫为人父当的,天下间也独此一份了。”
众人:……
几名同僚劝着这位老古板下去,王翰林依然愤愤不平地骂,“他处事一塌糊涂,还不兴别人说?”
郑光如今是一脑门官司,他都不知是如何谈下此事的,反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迅速结束这场闹剧。
他也不知是如何谈的,和离书签到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着的。
肖姨娘这种时候也不敢再挤上前去阻拦,眼睁睁瞅着那泼妇分走一半嫁妆,心里一个劲滴血。
“夫人,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肖姨娘哭唧唧一张脸说道,“您以为当这个家好当么?每天要应酬这么多人情往来。老爷官场的一些朋友,家里的亲戚,还有孩子读书也得往外铺路。”
“你快闭嘴吧。”苏夫人没好气怼道,“我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你问问在场诸位大人,谁能拿前媳妇的嫁妆银子过活来着?”
“再说你,你俩不是真爱么?你怎不掏嫁妆银子给你男人应付家里支出?反倒是一门心思趴在前主母身上吸血。你吸完还带着你的儿子女儿来吸,薅羊毛都要换只羊薅呢,你们是可劲逮着她一人啊!”
“你们是真爱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那就凑一对呗,干吗来祸害我们岫云?你们亲亲爱爱没人管,当初啊,郑大人就不应为那几两碎银来娶我们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