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盯准的目的,不太可能半途而废。
“我现在就问你。”楚澜衣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身旁。
玉琳琅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拉扯,险些砸进他怀里。
她下意识就挥开他胳膊,皱眉,“你干吗。”
就搞不懂,眼前这人怎又生气了。
拍开他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瞧,只见他垂着手臂紧蹙眉头。
月白色衣袖上似乎渗出点点血渍。
“你受伤了?”玉琳琅连忙跑过去拉他胳膊,却被他负气一扭挣脱。
“不用你管。”
玉琳琅真想揍他,按着他拉到一旁坐下,卷起他渗血的衣袖,盯着胡乱缠两层布又崩裂的伤口,瞪他,“怎么受的伤?”
楚澜衣盯着她看。
瞧她忙忙碌碌去医箱里取剪子纱布,坐到自己身边扒拉他衣袖,心里忽地就软了软,“师妹,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玉琳琅低头帮他重新清创包扎,“同安伯府家的沈三郎,是你派人弄死在西市街口废菜篓子里的。”
这是肯定句,阎王索命么,原来那傻不愣登的前任京兆府尹郝友才,还真没说错。
她与阎王殿还真是扯得上关系。
“此人去你的产业放火,当死。”
玉琳琅头都没抬,抿抿嘴又道,“夜无尘他祖父,老梁王尸体也是你叫人扒拉出来,搞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还有先头那个摔死女婴的农户之家,子代母过徒刑三年,老妇被放回去,却在乡间道上被突然闯出的疯牛袭击而亡。想来也是师兄派人下的阎王帖。”
楚澜衣不避不让直勾勾盯着她,“你觉得他们不该死?这大齐律漏洞百出,既无法解决掉他们,那我就得帮帮你。”
玉琳琅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所以你创立阎王殿,就只为铲奸除恶?”
楚澜衣眸色微闪,定定看着她,“师妹觉着我为何?”
“不晓得。”玉琳琅很诚恳点了点头,收拾手边沾着血的脏布条,“我如今是越发瞧不懂师兄想做什么了。”
“希望你初衷不变,莫牵累太多无缘无故的旁人。”她说完这话,起身收拾药箱,“师兄,你要随我一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