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起伏,手哆嗦着瞪着李氏说不出话来。
“孩他爹,不急不急,咱不气,不气啊,”季夫人一手顺着丈夫的胸口一边急道。
刘来富急忙从跨院的学堂上拖来先生的坐凳,帮师娘一起扶先生坐下来。
“咳咳咳”季夫子在两人的帮助下终于长叹一口气,缓了过来。
“去,把他年初交的束修拿来退给他!”
“可是,可是这是你的买药钱呀。”
“去,拿给她。”
季夫人看了一眼丈夫没再说什么,不一会儿从北院屋内拿出来个荷包递给李氏。
“这一阵子家里人生病,用了一些,现在只剩下这七百文了,你看可不可以?”
李氏接过急忙数了数:”这怎么行,来富上了不到一个月你就收他一百文?还有当初那些年礼,点心”
“娘,请你住嘴!”刘来富红着眼眶厉声打断李氏接下来的话。
“哼!”李氏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院门。
“先生、师娘,我 ”刘来富脸涨的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诺诺的看着季夫子夫妇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他“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对着季夫子“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待再抬起头来,额头已红肿一片,紧绷的眼泪像好容易打开开关水龙头似的,顷刻间泪流满面。
见此情景,季夫子夫妇也不好再责怪他什么,只好再次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刘来富感叹还是为他有个这样的娘感叹。
“好了,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不必自责。离开刘家村后,也不要把学问落下。读书才能明礼,明礼才能立足于世。如若以后有缘,我们再续这段师生缘分,好了,你去吧。”
“谨遵先生教诲,一定铭记于心。先生、师娘多保重。”刘来富哽咽着再磕了三个响头,不舍得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