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母子都没有出现在柳家主的面前。
“这其中的一份还请褚大人和凤大人派人送去冀州府府衙备案,还有柳玄宜,不应该改口为刘玄宜母子的户籍还请多多费心。”梅影接着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柳家主:“多谢柳家主割爱了,我家小姐做事一向谨慎不喜留有尾巴,待柳家主返回冀州柳家的时候,我会一同前往确认柳氏族谱除名的事宜,还请柳家主多多海涵不要见怪。”
“当然,柳氏族谱除名之时我想我家小姐也就可以痊愈了,届时柳公子也就可以返家了。两位大人小的这样说没错吧?”
褚泽铭和凤以臻闻言相视一眼,没想到小姐能为刘玄宜做到这种程度,自没有在他们这里打折扣的道理:“当然,按皓白律法规定的程序,像这样的纠纷只要当事双方俱签字画押后才算真正的结案。”
“哼,”柳家主闻言再也顾不得礼仪规矩,冷哼一声豁然站起身来:“本家主马上动身回冀州,告辞!”
说完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府衙会客厅,梅影紧跟着抬步走了出去。这事小姐让他亲自前去确认,绝不给柳氏留下一丝一毫钻空子的机会。
这时,会客厅一帘之隔的内堂内,坐在矮榻上一直被改名刘玄宜搂在怀里的死死咬着下唇的柳母,双手死死抓着那纸《除名书》和《放妾书》,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刘玄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忍不住的泪流满面。缠绕他们母子十八年的噩梦今天终于解脱了,从此之后他们母子获得了自由又失去了自由身,但是这次他们心甘情愿。
梅香坐在门帘旁边的椅子上喝着茶,小三站在他的身旁,两人静静地等他们母子释放积压在心底的情绪。自从上次王城主和都尉工作交接事件后,这桌椅就布置在了这里。
人有的时候是需要这样的情绪释放,尤其是柳母这种自身没有多少能量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惶惶不安了半辈子,尤其是五年前两人从柳家趁乱逃出来,一路东躲西藏的来到刘州府,安顿下来后也极少出门。终日生活在随时担心被抓回柳家的阴影中。估计这些年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的,再强壮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熬。
果然,柳母哭着哭晕了过去。“娘,娘你怎么样?”哭声渐小的同时传来刘玄宜惊慌失措的声音,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