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过,甚至恨过。香儿,孤独的漫漫长夜,并不好过,尤其是每逢佳节,就连普通百姓都能做到全家团聚,欢声笑语。”
“只有我和你爷爷,孤家寡人守着这偌大的皇宫。在你们母女全然断绝消息的那三年,有好多次我差点疯掉。”
幽幽的叹了口气,皇帝扯出一抹苦笑,接着说道:“但是转念一想,恨也好,怨也罢,又能改变什么呢?这就是我们的命,皓月王朝的担子总要有人去承受,不我们就是其他人。”
时也,命也。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闻言,梅香心里也是一堵,甩了甩头站起身,接口道:“好在,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咱们一家人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我还有事,就先回长公主府了。”
无视皇帝满脸不舍,拒绝了他的挽留之意,临行前再次郑重的提醒道:“记住,在我没点头之前,一定要忍住。我还想你们两个以后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呢。”
“给你开的药,记得每天坚持喝,能让你尽快解放,脱离‘苦海’。哈哈哈”
啊?!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皇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多生?几个弟弟妹妹?
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和皇后还能再有其他孩子?
香儿真的对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不感兴趣?以前她在来信中不止一次的或明或暗的提到过这个话题,他一直没敢当真。
而今天这是挑明了告诉他吗?
皇帝的眼神,暗了又明,明了又暗。
许久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握紧了拳头,无论香儿是怎么想的,作为父母都会尊重并支持她的决定。
前些年女儿已经吃尽了苦头,这后面的日子只想她能快乐的生活,哪怕一丝一毫的苦都不想让她再碰到。
“小王,去把药给朕端过来。”
同一时间,没来得及出门的司徒逸冬,也被自家老爹、老娘逮住,拎去了爷爷的书房。
书房内司徒老家主、司徒大公子、大少夫人已赫然在坐。
司徒逸冬原本还有些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一呆,嘴里不自觉的冒出从梅香那里学来的词儿:“这是要搞什么鬼?三堂会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