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累都不可能喊,咬牙坚持。
如果24号晚上就能到,那又多提前了一点时间。
孙学丰拿了一纸袋包子,一个饭盒,剩下一半递给裴子秋。
“丰哥,我吃不了这么多,这么一大盒馄饨,我就够了。”
“你多吃点,剩下的,留着晚上继续吃。”孙学丰瞧着这大包子,一个能有二两呢,真带劲儿。
扑鼻的香味使他胃口大开,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嚼两下,猪肉馅的。
这两天一直吃干粮饼子,现在换了新鲜的包子,真香。
五个包子,一盒馄饨下肚,吃得太满足了。
还剩不少包子呢,晚饭都够了。
每次跟着小老大出差,伙食都挺硬啊。
“小……敏,我换你吧。”有点小小的不适应,不过转弯挺快。
车停了,吃饱饭的二人,下车活动五分钟,又分别找地方方便一下,很快回车上,再次出发。
连晓敏偷偷洗过澡,舒服得很,躺在后车座,很快眯着了。
三个人,仗着实在年轻,精力充沛,轮换着睡觉,驾驶,真是挺能熬。
在吉普车这小空间里,其实很难休息好。
如果换做稍微上点年纪的人,恐怕都吃不消这样的辛苦。
就这样又连轴转着,一直到第二天,也就是24日晚上七点左右,他们终于离沪市很近了。
裴子秋事先已经告诉连晓敏,祖父的最后一份钱财,所藏何处。
就在沪市主城外的一个远郊村子里,由当年裴家的一个管家曹宝江,亲自保存。
曹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当初,他十二岁时,成了孤儿,辗转离开远郊的曹家村,到了城里裴家做工。
家主觉得这半大孩子聪明伶俐,性子沉稳,就吩咐下去,专门负责照顾比他小四岁的裴兆嘉。
可以说,他和小少爷两个人,一块长大,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
裴兆嘉是家中独子,千顷地一棵独苗,他这一辈儿,没有旁人,心里就拿曹宝江当哥了。
多年前,裴兆嘉就不再让他继续帮自己做事,而是带着一份重要的钱财,回到老家村子里,隐姓埋名,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