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玉米五月份才播种完,现在暴雨一浇,肯定是有损失的。
靠天吃饭的农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辛勤的汗水总是不一定能保证换来丰收。
李向海偶尔从公社带回来一些有关救灾的消息,茶余饭后给家里人讲述,一些从凛河那三个村子逃难过来的人,看着那个一个惨啊。
有些是投亲的,毕竟灾后重建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总要有地方落脚,可能是实在没办法了吧,就跑这边来了。
附近这些村屯,都有难民过来投奔的,三道沟也不例外。
人一杂,事就多起来。
张大翠也说:“是啊,就说那郑老五家吧,这几天可闹腾了,他大姐郑桂花一家,从小王庄过来投奔了,你说可咋整?”
“老五媳妇上工时和我叨咕,都要愁死了,那个大姑子可不好相与,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家六口呢,大儿子都二十多了,也找不到媳妇,住她家可哪有那么多地方啊!还人吃马喂的。”
连晓敏听得直咧嘴,额,她这五六十米外的邻居,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挺好的,一点毛病没有……现在听着不妙的感觉,可别沾麻烦上身。
那个郑桂花,她应该是见过了,毕竟偶尔要来姑姑家这边,让小福和小丫跟小朋友们一块玩,所以不时得经过两趟老郑家门前。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好几回都从当院瞄着大门口,一见她路过,就使劲盯着她看,一副肚子里打着算计的样子。
郑老五家的人她都认识,也不知道这是谁,现在听张大翠说起,明白了。
心想,哼哼,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三道沟连师傅身上,我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天下午带着两个小娃回家的时候,她特意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郑老五家里头的情况。
其他人都去上工了,果然除了郑老五的娘在家,另外还有六个人,应该就是郑桂花一家。
除了两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在院里坐着,其他人都挤在郑老太太的屋里呢。
地上还有两张席子,估计是打地铺用的。
郑桂花正在跟她娘诉苦呢,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唉声叹气,配合着。
郑老太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