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月光,院子里一片漆黑,陆冠杰伸手悄悄捋了一下她高高束起的马尾。
“一年不见,你的头发这么长了,上次的时候,束起来还是短短的。”
连晓敏一侧身,离开了对方的怀抱,狡然一笑,一锤砸在陆冠杰肩上,却并未使多少力。
“你身上的伤全好彻底了吗?这回露出真功夫来偷袭我,打的什么主意?真是恩将仇报。”
陆冠杰抓住她的手腕,两个人手上互相较了一下力气。
“我不过是想跟你过过招,顺便给你个惊喜,阿敏,这一年时间,真的很想念你……”
“哈哈,隔壁姓王的二流子也想念我来着,被我三个好徒弟给打出村子里了。”
“噢?那你觉得他们打得过我吗?打不过的话,我可要赖在这不走了。”
“你干嘛跟我徒弟较劲呢,不会是吃了山西老陈醋吧,对了,你肯定没吃过,明天给你做个醋熘白菜片。”
陆冠杰听不太懂这个笑话,呆愣的样子把连晓敏逗笑了。
两人收了力,不再较量,一起向屋门走去。
“你累不累?啥时候悄悄进来的?”
进了东屋,疲惫的人摸黑一下子坐在炕沿上,身子向后仰去,躺在炕上。
“很累,你不知道我坐了多久的火车!还买不到那个‘卧铺’,真是太漫长了,对了,多亏了你的介绍信,要不我还得去宝安县弄一张。”
连晓敏点亮煤油灯,看着他瘫软倒在那,问道:“你饿不饿,先休息一下,我去做点吃的。”
陆冠杰轻声答应着,似乎真的是很累,额前的长发遮住了眼睛,还没等食物端上来,就已经静静地睡着了。
连晓敏用屋里的炉子烧了一锅水,下了干挂面,打里两个鸡蛋,还偷偷放了十多只云吞,这是空间里囤的广式云吞,速冻袋装,十分方便。
等两大碗香喷喷的云吞鸡蛋面摆上炕桌,又放了两颗咸鹅蛋,连晓敏坐到陆冠杰身边,却几次也没忍心叫醒他。
这年代的火车,确实是很慢喔,从宝安县到辽省,中途又要转车,估计差不多得十天往上吧,一直坐硬座,想想就辛苦。
对了,忘了给他留下点粮票啥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