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正无措地捂着嘴不让呜咽声流露出来,听到旁边的人说话,就是一愣。
她抹了把眼泪,低头仔细瞧看说话的人。
当初严海霞并没有看到过连晓敏的脸,而现在对方没戴口罩,露着真面目,反倒不太认识了。
不过,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经历,稍加思索,依据声音和外形,尤其那双直视的眼睛,怎么可能还想不出这人是谁呢。
停顿片刻,最后,压低声音,试探地问道:“你、你是那位救我的恩人,连姑娘?”
连晓敏把草帽一摘,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话。
长条桌子,严海霞坐到恩人旁边这一侧,压低声音说:“连姑娘,你怎么在这呢?”
她不知对方真名,只知道姓连,这一年来,多少时候,都在默默回忆着连姑娘那天的相救之恩,可是更多的信息却全然不知。
人海茫茫,她也没有办法去找寻恩人的踪迹,报答这份恩情。
甚至赵楚舟也没有对她多说半字连姑娘的事,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因何事而登赵家门,一概不谈。
“嗯,真是挺巧,我今天下午刚进城来办点事,想在这买点吃的就走,这回也只是路过沪市。”
“……刚才那个王奋斗,究竟是怎么回事?还牵涉到赵楚舟吗?”
赵楚舟是个难得的好人,没有辜负裴家人对他的信任,忠心耿耿。
能在主家落难之时,保存三大箱财宝而不动心,做到这份上,实属令人钦佩。
这严海霞是她救的,赵楚舟也是听闻其父就是严院长,好心相帮,如果因此给他带来什么后续的麻烦,连晓敏自然是要出面给这件事扫尾解决。
严海霞泪水涟涟,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这边,靠近了给对方讲述事情的缘由。
原来,当初赵楚舟托关系救出了严若谷以后,小伙子就按之前的报名地点,去吉省插队了。
本想给严彩霞也办下乡插队,可是东北的名额早就没了,要去就是大西北。
思索再三,想到连姑娘给留下了一千块钱,托人救若谷用了二百,也没花完,剩下的钱,何不想办法买个临时工的工作,让严彩霞去棉纺厂上班呢?
作为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