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就是实在受不了了,走了这条道,想偷渡去香江,生死不知……”
“你为我们家的事,冒这么大风险,万一出啥事,你还这么年轻,这么优秀,我想一想就不忍心……”
连晓敏一边开车,一边伸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叔,你不用担心,我有万全的把握,啥意外都不会出,心都放肚子里!”
“……还有孙庆平,孙叔,如果有这个想法,可以趁机一起走,但是千千万万要守口如瓶,别人我就信不过了,你们俩可以。”
孙庆平可是奉天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是人才啊,挖过去“未来电视公司”,用处太大了。
难道还看着这样的人才在牛棚受苦么,浪费。
而且这些时间相处、了解下来,他人品非常好,如果愿意走的话,就一道送走了。
连晓敏心里打算的是,如果陆冠杰春节期间要来看自己,那可以让他临走时,把人带回去香江安置。
可以用手上的空白介绍信买火车票,一路坐到粤省,再找船偷渡过去。
孙学丰可以帮着护送到宝安县那边。
到时跟will哥商量一下,他办事最是稳妥,如果他说行,这办法就没问题。
不行的话,就自己亲自跑一趟。
郑瑛一听连晓敏的话,十分激动。
“庆平肯定愿意走,他跟我不仅是一个厂的同事,还是老乡,一个县的,老家在玉河屯,境况也挺惨的……”
他讲了下孙庆平的情况,确实挺难的。
孙庆平今年四十二岁,跟郑瑛遭遇相似,妻子丢了工作,也是回到老家玉河屯。
他有一个大儿子去插队了,正好在粤省。
还有一个小儿子才十二,跟着妈妈过活,本来打小就体弱多病,回了屯子再吃苦,难以想象咋熬的,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
孙庆平被下放后,亲戚都躲得远远的,家里有个老母亲,就娘仨相依为命,一个壮劳力都没有,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