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援朝和钟民是发小,最好的兄弟,说话都在开玩笑。
连晓敏见人没事了,低声问沈援朝:“你感觉怎么样?袭击的人看清楚没,认不认识?”
“嗯,我感觉没啥大事,就是脑袋上还有点疼……冲我来的一共三个人,一个也不认识。”
李闯问:“你从啥时候开始觉得脑袋迷糊,去大树那边休息的?我们琢磨着,觉得从这里开始不大对,会不会被人下了药?”
沈援朝回想了一下,他刚苏醒过来,得缓一缓。
李闯看他不吱声,干脆直接说:“我瞧见了马玉霜借过你的水壶,能不能是她……”
“马知青?好像是借水壶来着,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能联想到点啥。”
一听这话,众人眼睛一亮,毕竟沈援朝是当事人,跟谁无意中结仇结怨了,他肯定最清楚。
但也急不得,让他慢慢想,谁遭了这么重一棒子,刚醒过来能脑袋清清楚楚琢磨事啊。
“马玉霜有一个表姐,也跟咱们一批插队到建业县这边来的,分在新风村生产队了,钟民,这事你有印象吧?”
钟民点点头:“当然记得,跟咱们一趟火车来的么,到了这边分开的。”
“……长得圆咕隆咚,矮胖型的,也是短头发,叫啥我忘了,火车上跟你要了一个大苹果,我还说,她可真抹得开!”
“咋的?是她勾人儿(东北话,摇人)来打你的啊?”
沈援朝不敢摇晃脑袋,抬起手摆了摆。
“那个人叫钟艳,我记住还是因为跟你一个姓呢,上个月,就是秋收刚结束那阵儿,她来找过我,是马知青把我叫出去的,这事我没稀得说,太牙碜。”
李闯坐到床尾那:“咋,钟艳看上你了?也是,咱援朝还说啥了,俊的有点不像话,我要是个女同志,我也心动……那她也不能打人呐!”
他一看越说沈援朝脸色越差,话语一拐弯,就把最后一句加上了,改为斥责钟艳。
沈援朝本来还有点苍白的脸,此时涨得通红,瞅了瞅连晓敏。
这儿还坐着个姑娘呢,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他看师父投过来的眼神不含一丝杂质,仅仅是一脸疑问和关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