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不跑的话,真等到第二天就是死路一条了!后来,我趁他们早上四五点钟睡得正熟,用墙角搁在地上的镰刀,悄悄割断绳子,从后窗户先跑出来了。”
连晓敏听得直咂舌,新风村离着好几十里地,可老远了。
这薛红兵一路跑来,还走的是雪地,也真是遭老了罪了。
她拿剪子把裤腿子剪掉了,这衣服都太埋汰了,不能要了,等下换一身吧。
小腿肚子感觉是用带尖儿的东西打的,够黑心的。
用碘伏消毒,上了药,包扎好。
外面脏兮兮的棉袄脱了,只有一个短袖背心。
再看一侧胳膊,还好没骨折。
但全是淤青,还有几道血口子,给消毒上药,同样包扎好。
“你身上还有伤口吗?”
薛红兵摇摇头:“没有了,就是连踢带打的,有点疼而已,没有口子,不要紧。”
“……他们既然想设计让我第二天跑出去,在追我的路上,开枪打死我,就得让我能跑的动,因此没有骨折啥的。”
连晓敏点点头:“那行,这有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晚些你自己给身上抹一些吧,我就不给你看了。”
最后,给他的脸,再简单上点药,止疼又消肿。
连晓敏收好小药包,放在一边,去炕柜里,借着遮挡掏出一身跟林有树那差不多的棉袄棉裤。
又拿了件灰格棉布衬衫,一件开衫的黑毛衣。
“你换换衣服吧,这身也太脏了,都血呼啦次的,袖子也快掉了,裤腿子也剪掉了,这些衣服本来是替我姑父买的,是新的。”
姑父又被拉出来当工具人了。
新棉袄棉裤先搁炕头,出去再现穿,在东北烧炕的屋里,先穿上毛衣就正好了。
薛红兵搂着放在他怀里的毛衣和衬衫,连连感谢。
“连师傅,多谢你了,我有钱,我给你钱,幸好都缝在衣服里了,带在身上,也没被他们搜去。”
他拿起刚才连晓敏用过的一把剪子,把放到地上那件脏兮兮的棉袄,直接剪了两剪子,摸出一小卷钱,是六张大团结。
伸手都递给连晓敏。
“啊,用不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