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子。
“段江,你那媳妇没在家吧?”
黑脸汉子摇摇头,往四下看看,神情很机警,示意他进屋说。
“她是农场干部,带人去检查工作了,你说吧,那事怎么样?”
葛建坐在一张桌子旁,又点了根烟,给段江也递了一支。
“段主任说,这事不能拖太久,如果再不交代,就得拿那个大点的娃下手,让他知道厉害……”
“……这事就交给你了,明天,等改造分子都去劳动,搬那个啥石头去,你就把事办了。”
叫作段江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我把那小孩给抱哪去藏着啊?送县城?”
葛建一阵冷笑:“送啥县城啊,咋解决,你心里没数吗?”
段江脸色一变:“啥?要了那小孩的命?这……我可没干过啊……我不干!”
“要不,就把那孩子藏起来算了,目的不就是为了点钱嘛,吓唬吓唬那老东西,问出来就得了呗!”
葛建瞧瞧他,停顿了十秒钟,才继续说:“这一家子,到最后都不能留,留着就是祸患,你做事跟你老叔比,可不行啊兄弟!”
“……告诉你吧,老家伙指定是藏了财宝的,他家祖上是多大的地主啊?良田几百亩!”
“……等金银财宝得到手,还有你的一份,你也不用看你那媳妇的颜色过日子了!”
“若不是看在你亲叔上关系,你是可靠的人,这好事也落不到你头上,时间不早了,你把事办了,明天晚一些,我还来。”
段江只好硬着头皮把他送走,一张苦瓜脸,愁眉不展。
心里埋怨自己,早知道这样就不掺和了。
……
这回,葛建把事情安排完,才回到农场大门口,推起自己停在这的自行车,骑上之后顺原路要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