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他用尽力气大喊:“危险,快跑!”
来不及了,趴在地上的唐海秋忽然举手一刀扎向那军卒小腹,同时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标射向另一名军卒,右手连刺,军卒眼睛瞪得浑圆,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身后的另外两名军卒视线受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花忽然喉间传来剧烈的刺痛,两人莫名其妙地在颈间一摸,触手又湿又黏,是血!
这时最先遭袭的两名军卒才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四人的身躯或趴或仰尽皆摔倒在地,这一手苦肉计竟赚了四条人命!
方伟的双眼猩红:“他妈的!”
唐海秋轻蔑地一笑:“五年前尔等拿我无法,今日便能降服我,可笑!”原来他已将方伟认出,奚落一番后拔腿冲出胡同口,方伟迈过四人的尸首,从胡同口追出,此时街道尽头已是坊门。坊门紧闭门墙高耸,门内有两名兵马司的军卒把守,听见脚步声,只见一名满脸血迹的男子正向自己的方向跑来。
方伟已经察觉到对方的目的,高喊道:“将人阻住,决不能让他出坊。”有明一朝,以坊市制度划分城市居民区,将百姓生活区域划定在一个个封闭的坊内。白天坊门敞开自由出入,晚间便上了锁禁止各坊通行。唐海秋若是逃出去,以京城百万人口的规模,随便进入哪个坊里躲着不出,就够这帮捕快找个焦头烂额。
那两名军卒将钢刀拔出,双手高举着迎向唐海秋,哪知唐海秋虚晃一招,从两人的夹击下绕了过去,双足点地跃上墙头,又从墙头翻到坊门之上,回头向方伟得意地一笑,方伟此时离他仍有些距离,以他的身手更无法像对方那么轻松地跃上坊门,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绝望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