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灌得头晕眼花,躲到阳台边醒酒。身后脚步声响,姚丰走到他身边双手攀着栏杆,看向灯火辉煌的京城。夜风拂面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姚丰才道:“有心事?”
谷雨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只是有些问题没想得明白,我脑子笨,得慢慢想。”
姚丰也不追问,目光在灯火间逡巡,感叹道:“来之前便听说帝都繁华,可却没想到如此繁华,好似全部的美好热闹都集中于此了。”
谷雨轻轻道:“如果不是你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京城也不会有如此美景。”
姚丰在栏杆上拍了两记:“我们这些丘八看一眼都是福分,得多看看,等回去就再也见不到咯。”
谷雨心中莫名地一酸,姚丰揽着他的肩膀:“走,继续喝!”
漆黑的月色下,谷雨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面上,巡夜的兵马司军卒打起气死风灯:“什么人?!”
谷雨的眼神已经迷离,他从怀中取出腰牌,军卒拿在手中,自己人:“怎么喝成这样啊,用我们送吗?”
谷雨摆摆手,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口,忽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他预感到不妙急忙捂住嘴跑到墙角,哇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吐便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到吐得嘴里已泛起苦味这才罢休。
隔壁的院门不知何时已打开,关老头捂着鼻子皱着眉站在门边:“怎得喝成这副德性?”
谷雨抬起迷蒙的双眼,正要说些什么,肚中又是一阵翻滚,趴在地上干呕不止,关老头拍着他的背部,直到吐无可吐,关老头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家中,他家徒四壁,唯有书籍诗卷堆得到处都是,散乱地摆放在墙边、案上、床头。关老头将炉火引燃,将水烧热沏了壶热茶,塞到谷雨手中:“喝了它。”
谷雨将茶杯揣在手中,却不忙着喝,关老头坐在他对面:“有心事?”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这么问了,谷雨低头沉默着,关老头哼道:“从小便是这个脾性,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他不再理会谷雨,从案上抄起一本书,端着茶盏吸溜吸溜地喝着。
“关老头,你说是不是在京城当捕快,就没有办法伸张正义了?”谷雨仍然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关老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