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得焦灼而狰狞,他忽地将缰绳交到左手,右手从腰间抽出钢刀,整个人从马上站起身来,作势向李征砍来。
李征瞧得胆战心惊,眼见城门在望,背后追兵虎视眈眈,忽地腾出手来抽刀隐蔽地刺向谷雨!
谷雨一直小心防备着李征,但白宽追到近前,他已无暇顾及,拼命催动战马,李征松手时他已知道不妙,眼角余光瞥见李征抽出刀来,刺向他的腰后,这厮下手极为阴毒,两人坐在马上,他又藏刀于后,旁人轻易察觉不到,谷雨又气又急:“妈的!”慌忙扭身躲避,猛然间腰后一阵剧痛,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李征双目赤红,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又是一刀刺出!
谷雨避无可避,忽地甩脱马缰纵身跳向战马,嘭地撞击在地面!只把他摔得七荤八素,一颗心脏似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他知道身后是马群奔腾,被马蹄踩中一脚小命就交待了,是以不顾身上的疼痛拼劲全力向道旁翻滚。一只马蹄嘭地踩中他方才脑袋的位置,沙石飞溅蹦到他的脸上,泥土钻进他的鼻孔。
他一口气滚到道边,恰见到来不及停止的马群从身边呼啸而过,一骨碌爬起身,鲜血自腹间汩汩而出,他捂着伤口咬着牙向道旁跑了下去。
白宽瞧见谷雨落马本想补刀,但是马速过快根本不及反应,眼瞅着谷雨滚到路边,只气得哇哇大叫,加速向李征跑去,追得近了挥刀便砍,李征根本不敢应战,死死抱着马脖子,电光火石间已追到城门下,李征自怀中掏出腰牌掷向对面数十名守兵:“顺天府捕快李征,助我阻敌!”
一名守兵接在手中,粗粗扫了一眼,长戟一挥:“杀敌!”
身旁的数十名守兵蜂拥而出,白宽哼了一声挥刀便砍,步兵和骑兵打在一处,李征趁此功夫绕到拒马之后,在一名守兵的搀扶下下了马,脚底一软跌坐在地,呼呼喘着粗气,白宽领着手下与守兵战了几个回合,忽听一声哨响,守兵撒腿便向回跑,白宽心中一沉,只见城门楼上忽地跃出数名弓箭手,趴在垛口弓开如满月,白宽吓得魂不附体,惊叫道:“弓箭手,快撤!”
话音未落,只听空中骤然响起嗡嗡之声,白宽听得头皮发麻,狠踢马腹发疯般地冲下官道,身后的箭矢如雨点般扑簌簌落下,“啊!”一声,身后一名士兵中箭,但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