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佳福去前院如厕,原本他俩在门口等待的,等我出得房时两人已不见了踪影,我以为他们已回来了。”
钱氏脑袋嗡了一声,月华将扶霞拉到怀里,没好气地道:“姐姐,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和孩子动上手了?”
采瑛急道:“荣惜怎得也没回来?”
钱氏惊慌地看向钱钊生,而后者肥胖的脸上早已被惊恐占据,佳福是他的嫡子,自出生那天起便被视为掌上明珠,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盗贼将近,宝贝儿子却失了踪迹,钱钊生只感觉天旋地转如五雷轰顶。
他顾不得安慰钱氏,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披在身上,急急走了出去。
采瑛逼视着钱氏:“你儿子干的好事,若不是为了他,荣惜能回不来吗?”钱氏又急又气,她紧紧地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值守捕快见钱钊生着急忙慌地从房中跑出来,忙拦道:“钱员外,你这是做什么去?”
钱钊生哭丧着脸:“我两个儿子方才如厕,不见了踪影,我得去将两人寻回来。”
值守捕快一惊:“失踪了?”
方才扶霞从房中出来,荣惜与佳福已不见了踪影,她小声唤了两句听不见回答,以为两人已回转,眼前漆黑一片,些许风声更显得四周诡谲异常,只吓得她片刻也不愿多待,拔足跑了回来,捕快见只她一人返回,还以为另两人仍在如厕,到此时才知两人竟是失了踪迹,当下也有些慌神:“你跟我来。”拉起钱钊生的衣袖快步离去。
二进院,赵银环眉头紧缩,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建筑,四周除了自己人搜索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但心头那股不安仍然挥之不去。
“不对劲。”德叔手提着一只麻口袋凑到赵银环身旁,赵银环心中一凛,探询地看向德叔。
德叔打开袋口给赵银环看了看:“姓钱的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大煤商,腰缠万贯的主儿,怎得两进院子搜下来却只这点破烂玩意儿?”
“兴许是这人不好文玩字画?”
德叔摇了摇头:“若是那样也还罢了,可这两进院里房中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却连个人影也未见到,你说奇不奇怪?”
赵银环眯起眼睛:“提醒弟兄们提高警惕,但有苗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