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约好了一般,我手下的这些崽子们忙得焦头烂额,午饭都没吃全乎。”
“是吗?”梁岩道:“兴许是天气转暖,人也都躁动起来。”
谷雨站在梁岩身后,不动声色地听着。
范东亮苦笑道:“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换个角度想,这些不法分子被捕入狱,街面上至少能更清净安全。”
梁岩道:“是这个理儿。”拱了拱手,领着人去了,迎面走来一队捕快,领头的正是高强,身后的捕快押着一人匆匆走来,看见谷雨不禁一愣,嘴角似笑非笑:“这不是谷捕头吗?”
谷雨点了点头没说话,高强回身将那名人犯拉到近前:“人犯一名,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打人,太嚣张了。”
范东亮抓起笔:“叫什么名字?”
徐开龙的表情慌张中夹杂着恐惧:“白增寿。”
“为什么打人?”
“那人踩了我一脚,不仅不道歉,反而辱骂于我,我气不过,便稍稍教训了他一番。”
高强截口道:“放屁,都给人脑袋开了瓢,你管这叫‘稍稍‘?”
徐开龙不吭声了。
范东亮吩咐手下狱卒:“将人押进去。”
谷雨上下打量着他,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徐开龙抬头看了他一眼。谷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见高强离去,他与范东亮打了声招呼,便进入了监狱。
狱中无窗户,仅开有窄小的气窗,室内昏暗,几盏火把挂在墙侧发出幽幽的光,鼻端传来刺鼻的气味。一排排的囚笼中人头攒动,顺天府衙针对轻微罪行的案犯采取集中看押的方式,一间囚笼中平常大概能关押二十余名囚犯,但正如范东亮所说,犯人激增,每间囚笼中的人数明显增多了不少。而像赵银环这样的角色则享受特殊待遇。
谷雨面前的这间囚笼中仅关押着一人,四盏火把分置四个角落,中央是个简陋的案子,周围坐在案前,冷冷地注视着墙侧被绑在木桩上的赵银环。吴海潮见谷雨进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转身向角落中的炭盆走去。那炭盆被烧得通红,盆中插着数根铁钎子,他套上一双特制的手套,看向周围。
周围则盯着低垂头颅的赵银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