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衣裳脱掉,谷雨的后腰处已是一片血迹,强烈的血腥气迎面扑来,秦广胜紧咬着嘴唇,接过郎中递过来的白巾。
郎中道:“我看不到伤口无法施救,你先将血迹擦掉。”
秦广胜依言在谷雨后腰一抹,伤口露出,但随即更多的血冒出,谷雨呻吟出声,秦广胜的手哆嗦了一下,郎中皱眉道:“官爷,这样可不成,动作要快!”
秦广胜沉默地点点头,手速加快,伤口再次露出,郎中眼疾手快,手中的金疮药不要钱似地封住伤口,鲜血终于止住,郎中长舒一口气,从瓷瓶中磕出一颗小指头大小的药丸,喂到谷雨嘴中,然后掐住他的脖子上下活动,模拟吞咽的动作,秦广胜的目光一直在郎中和谷雨的伤口上来回打转,面色焦灼却又无能为力。
郎中收回手,看着刘永吉:“能做的我已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刘永吉拱手:“有劳。”
郎中道:“抬到室内吧,我还要给他包扎伤口。”
秦广胜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指着银钩赌坊:“拆门板。”说着便要上前,黄自在一把将他按了回来:“你安生歇着吧,弟兄们跟我来。”
人群外,宝翁和阿彩已走出老远,阿彩还在不停地回头张望,只是人头攒动,早已看不到谷雨的身影。她的表情很悲伤,宝翁面沉似水,紧拉着她的手不放,迅速远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