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前脚给他换了药,后脚就离开了府衙,想必是赶往永定门了。”
“我”谷雨瞪大了眼睛,心中对秦广胜确有几分佩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对,是我说的。”
天边一抹晚霞,山间下起了雾,行走在树林之间不多时衣服便湿漉漉的,混合着汗水更是难受至极。吴海潮累得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喘着粗气道:“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大脑袋回过头,断然道:“不行,马上就到了。”
夏姜也走得浑身是汗,俏丽的脸上泛着微红,她抹了把汗:“你是不是带我们绕路了?”
“什么?!”吴海潮恶狠狠地看向大脑袋。
大脑袋脸色涨红,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吴海潮在他胸前推了一把:“去你-妈的,什么时候了还防着我们?”
大脑袋倒退了一步,将脖子一拧:“你们是鹰爪子,心眼坏得很,谁知道会不会借机摸上山,寨中是我们的爹娘妻儿,若教你们得逞哪里还有我们的生路。”
吴海潮冷哼出声,被这个榆木疙瘩气得浑身发抖,夏姜道:“算了,还有多远的路要赶?”她的目光在群山之中分辨着,隐隐觉得有一丝熟悉。
果然大脑袋指着前方的山头:“绕过前面便是了。”
朝天寨中姚井儿匆匆忙忙地走入花厅时,姚中慧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天色渐暗四周掌了灯,将她的影子投射到地面,那影子孤零零的,姚中慧出神地看了片刻,才对姚井儿道:“找到大当家了吗?”
姚井儿神色黯然:“弟兄们都撒出去了,但到目前还是没有消息。”
姚中慧木然地点点头,那一瞬间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手来回撕扯,颤声道:“井儿,我有些害怕”
姚中慧诨号胭脂虎,年轻时好强斗胜,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姚井儿何曾见过她这般落寞的神情,慌忙宽慰道:“姐,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也莫要自己吓唬自己。我嘱咐弟兄们加把劲,尽早找到大当家。”
“去吧。”姚中慧的声音很轻。
姚井儿看向桌前的碗筷,那是姚中慧的午饭,看上去纹丝未动。他眉头皱了皱,悄然退出花厅向伙房走来。
伙房中忙得热火朝天,烟雾缭绕,四五个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