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赵银环面前。这铁箱宽约两尺高约三尺,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赵银环见这铁盒锁鼻处有一只钥匙的拓印,纹理清晰可见,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蔡掌柜那枚钥匙递到赵银环手中,赵银环这才发现钥匙上的纹理与锁鼻处的拓印一模一样。
他将钥匙插入锁眼轻轻转动,少倾只听嚓地一声轻响,他抬头看了一眼蔡掌柜。
蔡掌柜识趣地拱了拱手:“您各位慢慢看,我去外面等候。”领着两名壮汉退了出去。
赵银环见石室大门关闭,这才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征询地看向刘万年。刘万年咬咬牙:“开。”
当铁箱被打开的时候,赵银环和刘万年似乎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赵银环的表情既高兴又难过,在视线范围所及之内,一摞摞银票摆放得整整齐齐,金锭银锭珠宝首饰塞满了角落,火光映照下更加显得璀璨夺目。
赵银环的腮帮子痉挛般哆嗦了一下,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产,是大劫之后的白龙会东山再起或者苟延残喘的唯一依托。
蔡记钱铺的后墙上蓦地探出了一颗脑袋,他机警地扫视四周后从墙上翩然落下,落地时如灵猫般轻盈安静。落地的瞬间一条黑影斜刺里窜了出来,迅捷无伦地砍向这位不速之客,而对方则像提前感知到一般回手掏了一把,这才转过头,那偷袭者面罩飞出,喉间嗬嗬作响,鲜血喷溅而出,那人将他一把扶住,慢慢将他放在地上拖回到角落的阴影中。
他手脚麻利地将对方的衣裳脱去罩在自己身上,又将面罩蒙住口鼻,刚刚站在警戒位置上,他的耳朵忽地动了动,微微歪了歪头。轻微的脚步声如同一阵微风卷过,一个嘶哑的声音连同灼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清风。”
他心中一惊,沉声道:“高岗。”
那声音伴随着呼吸逐渐远去,他松了口气,似笑非笑的表情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是段西峰。
离此不远的巷子口,谷雨与周围观察半晌,周围瞧了瞧远处半轮红日,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脸上慢慢现出焦急之色,两名便衣捕快游动到两人身后:“大人,外围没有发现对方的人马。”
另一名捕快道:“四周也转过了,蔡记钱铺围墙高筑,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咱们来得匆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