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为奸,要么受制于邹念文,说不定已遭了对方的毒手,但这一路追将下来却并未见到赵银环的尸首,见到被褥之上的血迹谷雨心中忽然打了个突,他忽然想到了第三种可能性,邹念文既然敢抓官差作为试药对象,那送上门的赵银环又岂有放过之理?
可是蛊毒已然肆虐,为何邹念文还要更多的试炼对象?
谷雨默默琢磨着,靠在门口的墙边,捕快正翻腾着床上的被褥,检查是否有遗漏的线索,枕头也被揭开,枕下露出一截短短的枯枝,看似杂草一般,捕快嘴里嘟囔了一句捡了起来便要向地上扔去。
谷雨眼疾手快,一把将他腕子叼住,捕快吓了一跳,谷雨已将那枯枝捏在自己手中,见其表面红棕色或红褐色,凹凸不平,瞧着其貌不扬。皮部有类圆形的异型维管束作环状排列,形成“云锦花纹”。他凑到鼻端闻了闻,只闻到一股微苦而甘涩的味道,正是先前他在正房中闻到的。
“这是什么?”高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谷雨身后。
谷雨将那枯枝收在怀中:“也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带回去让夏郎中看看,兴许有什么发现。”
十王府,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门口把守的兵丁如临大敌,正要上前盘问,却见轿帘一挑,露出了朱常洛的脑袋,兵丁前指的长戟攸地收了回来,顺势拜倒在地:“殿下安好。”
朱常洛的脸色紧张:“开门开门,外面吓死个人,还是府中最为安全。”他摆了摆手,脑袋缩了回去。
兵丁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吩咐道:“愣着作甚,还不开门让殿下进去。”手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中门大开将朱常洛迎了进去。
偌大的十王府中在此居住的皇子不算多,却也不算少,每个人拥有一套完整的院落,行走往来宽敞开阔,甚至在东北角还有个用于娱乐休憩的广场。车轮在青石板上轱辘轱辘碾过,随即进了院子,朱常洛缓缓撩开轿帘走了出来,伴当早已先一步跪在马车旁:“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这街上兵荒马乱的,您又去了这老半天,可吓死奴才了。”
朱常洛踩着他瘦削的后背落了地,心有余悸地道:“只听说街上出了乱子,未曾想竟乱到如此地步,每条街上都有哭天抢地的百姓,这一场浩劫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说着自嘲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