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揩去,走到月亮门口目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信娥,信娥听得脚步声,抬起头正与钱钊生居高临下的目光相遇,心中的委屈犹如黄河决堤:“老爷”
钱钊生的表情很复杂,半晌后他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月亮门。
月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看向采瑛:“你还不舒服吗?”
采瑛晃了晃脑袋:“八成是染上了,坊间不是说这疫病凶猛异常,老人孩童以及女子正是病症高发之人吗,方才我一阵阵恶心头晕,估计是被那老东西染上病了。”
“嘘”月华扯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采瑛,采瑛噘着嘴:“怎么,本来便是,还不让人说了?”
月华道:“你这嘴可得有个把门的,还不一定是她把疫病带回来的,昨晚你不是还与荣惜去曲家瓦看戏了吗?”
采瑛唰地拉下脸:“有你这般说话的吗?我和荣惜可不干那缺德的事儿。”
“哎哟,瞧我这嘴!”月华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虚拍一记:“别在这儿待着了,跟老爷去后院看看去。”
两人边说话边向月亮门走去,采瑛目光盯着地上的钱氏:“平常倒没看出来,装得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动起手来却要人命,这副街边泼妇做派,难怪老爷不喜。”
钱氏低垂着头,好似没有听见。采瑛又看了看信娥,冷笑连声,白眼一翻扬长而去。
院中只剩了两人,信娥哭啼不止,泪眼看向地上的剪刀,她自知清白难保,以钱钊生的性格定然对其生了厌恶,心中灰败,忽地心一横抄起地上的剪刀便向自己喉间刺去!
钱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信娥泪如泉涌:“姐姐,我清白已失,无颜面对老爷,就让我去了吧!”
钱氏眼角噙泪:“说的什么混账话,犯错的又不是你,凭什么让你搭上性命。”劈手将信娥手中的剪刀夺下仍在地上,信娥如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两手紧紧抓着钱氏的胳膊:“姐姐”
钱氏压抑着情绪,硬着嗓子道:“不许哭,钱家如今危在旦夕,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做。”
信娥被她坚毅的态度所影响,抹了把眼泪:“我听姐姐的。”
后院之中,钱母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闭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