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的宋左听到此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拢在袖中的双手微微筛动,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官员各个面色古怪,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即避开去。宋左自视甚高,从不过问院中俗务,只是从下属的反应中却已证明这阿庆所言非虚,说不定其中的官员也有监守自盗之举。
太医院服务于皇室宗亲,没想到却成了下属中饱私囊之地,以当今圣上的秉性,得知自家东西被偷,恐怕他宋左的脑袋也要搬家,轻微的筛动慢慢变成了剧烈的颤抖,恐惧迅速遍布他的全身。
身后的议论声悄悄响了起来,不少人与宋左的想法一致,他们预见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惨祸,一场大难眼看便要临头,议论慢慢变成了恐惧,在门外迅速蔓延。
而房内的审讯仍在继续,阿庆揉了揉胸口,表情痛苦地道:“两位爷,小的身体难受得紧,可否寻个郎中给我瞧瞧?”
此时药汤的热度已慢慢冷却,阿庆在褪去涨红的脸色后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田豆豆瞧了瞧,忽道:“他中毒了!”
谷雨也已发现了端倪,正要开门呼救,阿庆忽地一口血喷将出来,田豆豆连忙闪身避开,鲜血迅速将阿庆的衣襟染红,他愣怔地看了看身前刺眼的红色,顿时慌了:“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求助地看向田豆豆。
田豆豆见那血色已呈暗红,鼻端隐隐闻到一股腥臊刺鼻之气,心中一沉,沉声道:“你不老实,你不讲实话!”
阿庆急得眼泪直流:“求求大爷,小的怕是要死了,救救小的吧。”
谷雨将门闩拨开,随即跳了出去,放声道:“各位大夫,有人中了毒,可有能救的?”
门外既有官员又有郎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应声的,谷雨急得心头直跳,向面前的众人拱手道:“各位皆是大明有数的神医,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救救他吧。”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只有阿庆微弱的呻吟,谷雨环视周遭众人的表情,那是一张张冷漠的脸,他身处大明医术绝顶的一群人中间,却遍体生寒感觉不到一丝宽慰。
“我来!”声音清朗,却是那个叫陈铎的郎中排众而出。
宋左方才趴在门前偷听,谷雨猛然开门,倒把他闪了个趔趄,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