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哥儿捡起梅花糕塞到嘴里用力咀嚼,身边另一个闲汉道:“又到了交头钱的日子了。”
“怎么又要交,前几日不是已经交过了吗?”陆诗柳失声道,川哥儿一伙常年盘踞在太平仓一带,靠敲诈勒索收头钱作为主要敛财手段。
陆诗柳用全部积蓄盘下这家店,她心灵手巧尤善厨艺,便将室内装潢重新翻修,开了家茶点铺子,本想以此谋生,哪料到街头有街头的规矩。
川哥儿欺她经验不足又是孤身一人,三番五次上门骚扰,陆诗柳不愿惹起事端,更何况她原本青楼女出身,被人识破身份更是不妥,只得忍痛交了钱。月底一算,大半收入竟都给了这伙无赖,陆诗柳忍无可忍,今天终于动了火气。
川哥儿也不着恼,淡淡地道:“咱们收钱那是保障你们的安全,你不交也可以,但若是晚上被人砸了窗户,门口有人打架闹事,我们可不管。”
陆诗柳被他言语威胁,呼吸不觉粗重起来,她紧攥双拳双目冒火,川哥儿并不怕她:“要我说,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终是不妥,要不然你跟了我,爷绝不会亏待你。”他三番五次逼迫得紧,目的正在于此。
陆诗柳火冒三丈正要发作,门口一暗又是两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走到那川哥儿旁的桌旁坐了:“老板,还做生意吗?”
这茶点铺子文人雅士、小姐家眷是常客,图它的风情雅致,粗豪汉子轻易不会来此,酒馆才是他们的心头好。两个汉子的出现与这铺子显得格格不入,陆诗柳见到来人却忽地笑了:“生意自然是要做的。”
周围挥了挥手:“忙去吧。”
陆诗柳福了福转身离去,川哥儿等人面面相觑:“哎,跟你说话呢,怎么走了?”
陆诗柳只做没听见的,转身去了后厨。川哥儿气急败坏地转过头:“你他娘的哪儿来的,活腻歪了?”
与周围一道来的正是吕江,他面无表情地瞟了对面一眼,将一把钢刀和腰牌轻轻放在桌上,川哥儿直了眼:“差爷!”腾地站起身来。
吕江道:“这家店以后你们别来了。”
“哎哎,不来了,不来了。”川哥儿点头哈腰道。
吕江向门口努了努嘴,川哥儿与同伴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