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泛红:“头儿,太谢谢你了,这下我娘有救了。”
白如冬满不在乎地道:“再客气就是不拿我当自家兄弟了。治病要紧,不够再跟我说。”
捕快嗫嚅道:“要不然我给您打个欠条吧?”
白如冬佯怒道:“不打欠条了,打一顿吧。”
周围捕快哄笑道:“你新来不久,不知道头儿的脾气。问问伙计们谁没跟他借过钱,他可有提过半字还钱?”
“那是你脸皮厚。”当即便有捕快揶揄道。
白如冬看着窘迫的捕快:“你若当真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酒罢。”
捕快迟疑道:“好,只是买不起贵的”
白如冬大气地挥挥手:“只要是兄弟请的,白水也能喝出酒味。”
谷雨慢慢脱离人群,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揉着生疼的太阳穴,他的酒量一般,昨天着实喝了不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吵吵嚷嚷中,院外一声喊:“推官大人到了。”
众捕快连忙排班肃立,冯推官快步走入班房,杜奎海则跟在他的身后。冯推官今年三十多岁,长得斯斯文文,他打量着面前三十余名快班捕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冯推官缓缓开口:“首先恭喜各位昨日顺利破案,府尹大人非常满意。”
众捕快脸上露出笑容,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哪知冯推官话锋一转:“昨夜审讯之际,据素琴一伙交待,在咱们应天府作案时曾偶遇一伙穷凶极恶的大盗,专以小儿和女子为目标实施诱拐、抢掠,屡屡犯案性质恶劣,府尹大人甚为震怒,今日嘉奖暂且取消,由杜捕头布置任务。”
人群中发出失望的叹息,交谈议论声此起彼伏,谷雨站在第二排的边缘位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好端端的一场嘉奖被取消,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项艰巨的任务,有情绪是在所难免的。杜奎海等待捕快们将信息消化得差不多,议论声也渐渐弱了下来,这才站了出来:“对不住了,弟兄们,事发突然,来不及通知大家伙。但这伙案犯作恶多端,苦主妻离子散,咱们迟得半刻,悲剧就仍会发生。”
老武道:“缉捕寻盗,义不容辞,杜捕头您就吩咐吧。”
杜奎海拱拱手:“根据昨日素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