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将一颗圆子在嘴中咬破,软糯甜香直入心脾,他的脸色终于松弛下来,老马揪了揪他的腮帮子:“傻小子,有吃的便什么都忘了。”
福生腼腆地笑了笑,将一碗酒酿圆子飞快吃干净,抹了抹嘴:“爹,咱们回家吧,别让娘等久了。”
“唔”老马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溜,眼睛眯了起来:“不着急,咱们再走走。”说罢不理福生的疑惑,拖着他的胳膊挤入人群。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见目标走远,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了上去。
城外义庄,许老头师徒三人吃过饭饮过酒,将一桌子狼藉草草收拾过后便爬上了床,今天着实累的不轻,加上酒精的作用,过不多时便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停尸房中静悄悄的,在幽幽月色下愈发显得阴冷诡谲。
角落中那具被于炳高送来的尸体忽地动了一下,随即白被单被扯了下来,王南松翻身坐起,轻盈地落在地上,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伸展着四肢。
木床之上摆着一套夜行衣和一把长剑,原本被他压在身下,许老头师徒只要不翻动尸体便不会察觉,当然他们也决计想不到这白被单下竟然是活人。
王南松冰冷的目光自一排排木床划了过去,他快手快脚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夜行衣换上,又将长剑抓在手中。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院中鼾声如雷,他将火折子晃亮移动到木床前,深吸了一口气掀开白被单,一张陌生的脸,不是王焱。
他快速移动到另一张床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紧接着走向下一张床
这间停尸房中并没有王焱的尸体,他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在鼾声中来到另一间停尸房。
今夜他是来接儿子回家的。
杜奎海人老成精,算准了王南松的心理,即便他心存顾虑,甚至明知是应天府设下的陷阱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投罗网。
王南松失望地垂下手,这已经是最后一间停尸房,难道王焱根本就不在这里?
一瞬间的猜测让他脊背发凉,立即便想抽身而走。但看着仍未被掀开的白单,他又犹豫了,兴许儿子就在那里呢?
他一边想一边抓住白单一角,露出一名年轻男子的脸,他几乎感觉不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