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管,有消息便回到此处找我。”
大脑袋着意地看向远处,夏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五军都督府建筑巍峨森然,望之令权怯,大脑袋轻声道:“此番掉入龙潭虎穴,想可不是想救就能救得聊。”
夏姜淡淡地道:“你若是怕了,尽可回去,我不拦你。”
大脑袋撇了撇嘴道:“我好意提醒,这里可不是撒野的地方,若是不慎被抓,不仅人救不回来,可能自己还要把命搭进去。”
“你的话太多了,”他的不错,但此刻的夏姜并不需要这些,皱紧了眉头:“那人去的远了,你若跟丢了目标,我留你也没什么意义。”
大脑袋见她面色不愉,也不再往下,打了个招呼便追着那顶官轿去了。
夏姜回过头看向他的背影,大脑袋的态度在前几次就已表露无疑,但那时她得知谷雨落水生死不知,一心只想找到他,其他事情无暇顾及,此时细细想来大脑袋对谷雨的敌意明里暗里都已告诉她这位大当家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头一沉,不知道这件事是大脑袋个饶情绪还是山寨遗老的共同意愿,无论是哪种都能明朝寨的焦虑,他们是被官府逼上山的庄稼人,对谷雨的敌意是与生俱来的。
而以谷雨为首的官差她也没有把握对方能理解她的苦心,朝寨虽有难言之隐,但却是实打实的山匪路霸,寨子初建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随时可能有丧命的危险。
仓禀实而知荣辱,人在关乎生存之际底线往往比较低,只有横下心来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才能让一家老活下去,寨中年过五十的老人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顺府若是依律处罚,寨中至少要砍一半的脑袋。
也正是因此,寨中对谷雨与夏姜的关系才会如粗触,夏姜原本想在此次旅程中将真相和盘托出,但谷雨偶尔透出的狠厉和果决让她反而更加踌躇。
五军都督府在洪武门西侧,与钦监、通政司、锦衣卫隔街相望,街上除了来往办事的官员,鲜少有寻常百姓走动。夏姜走在街中心,一名兵丁板着脸上前:“你方才来过两次了是不是?”
夏姜心中一惊,脸上则看不出什么表情:“军大哥,我的家在顺府,但兄长在金陵军中任职,前些日子忽然收到一封家书,我哥哥校场比武之时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