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顾忌将真相告知,摆明了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从未想过成为一名清官,却更未想过要成为一名恶官。
一面是强权威势,一面则是他读书饶良知,谷雨的前车之鉴并没有让他犹豫许久,长叹一声:“尔等要答应我决不能肆意伤人性命,更不能构陷忠良,尤其不许伤害老百姓,本官便依你。”
这句场面话胡明只当他放屁,表面恭谨地应下:“多谢老大人体解。”
洪府尹又道:“要派人送你出城吗?”
胡明淡淡地道:“的自有安排,不劳大人费心。”
至此洪府尹心灰意冷,失去了谈话的兴趣,向外摆了摆手,胡明躬身退下,向值房的方向轻蔑地笑了笑,将衣领竖起挡住大半个面部在府中穿堂过屋,如入无人之境,片刻后从角门溜出了府去。
杨伯正在马车上等着他,胡明扬了扬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杨伯在榻上轻轻踩了一脚,马车缓缓启动,胡明咬牙道:“没想到白如冬这畜生往日里仁义道德,事到临头竟想卖了老子,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我岂能任他好过?”
杨伯面沉似水没有应声,胡明察觉到他情绪有异,乖乖住了嘴。
马车一路北行,直奔皇城而来。崇礼街自西向东驶过,巍峨的城墙在自己的左手畔,即便这里不再有皇帝居住,但仍然透露出森严的帝气,教人不敢轻视。千步廊左右分别是五府六部的公廨,马车拐下崇礼街,径直驶入了礼部。
胡明的表情凝重起来,直到马车停下,杨伯在他肩上拍了拍:“多听,少话。”
“是。”胡明郑重其事地答道,随着杨伯跳下了马车,仇文超早已在院中相候,将两人接引到花厅之郑厅中坐着两名耄耋老者,头戴乌纱帽,身着常服,一脸的威严。居中而坐的那名老者见几人进来,招呼道:“杨伯来了。”
杨伯一躬到地:“家翁,我将胡明带回来了。”
胡明见那老者看向自己,两眼如同鹰隼般锋利,心中没来由地打了个突,连忙跪拜道:“的胡明拜见尚书大人。”
那老者正是南京礼部尚书吴承简,他两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看着胡明,胡明咽了口唾沫,不敢稍动,半晌后吴承简缓缓开口:“你做了很多事,杨伯都与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