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鼓声擂动,大地震颤之间兵甲鲜亮的骑兵队气势如虹自远处飞奔而来,又在路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绝尘而去,骑兵队后则是步兵队,目光刚毅手持明晃晃的兵刃,浑身散发着杀气,行人受其威势所迫,纷纷避在道边。
谷雨手中紧紧攥着缰绳,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让他更加紧张。
他在京城骑马的机会少之又少,董心五当初给他开灶,不知走的哪里的门路曾带他神神秘秘地去过一所京郊的军马场,谷雨晕头涨脑地骑过两圈,那少的可怜的经验没想到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在他的马侧则是白,他昨夜长途奔袭,精神却远比谷雨好得多,见谷雨脸色铁青身体僵硬,便知道他骑不惯马:“放松下来,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摆动。战马有灵性,不会摔了你的。”
谷雨依言放松身体,感受着马匹在跑动中的律动,果然没方才那么难受了,白又道:“我看你精神不振,昨夜可是没睡好?”
谷雨摇了摇头道:“睡不着。”
白笑了笑:“求道之法,静为根。久久自静,万道俱出。长存不死,与相毕。你万事萦怀,不得静心,长此以往不免阳气有亏,想要做匡扶正义的大侠,没有个好身体自然是不行的。”
谷雨道:“我没想过成为大侠,只是心中过不去那道坎。”
白笑道:“侠之大者,惩强扶弱。”
谷雨道:“你呢?你绝不会是潘大饶侍卫,究竟是什么人?”
白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种从容,尤其是那份洒脱随性绝非寻常人学得来的,那是从骨子里、血液里生长出来的自信。
白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可来自龙虎山,乃是张师的座下弟子。”
谷雨吃惊地长大嘴巴,半晌后才道:“那你为何”
白笑了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看了看身后的潘从右,后者已恢复了本来面目,手揽缰绳紧紧地跟在两人之后,低垂着头神情郁郁不知在想些什么,白回过头:“潘大人嫉恶如仇,不畏强权,想要他死的人比想要你死的人多得多。”
谷雨回过神:“有你这样的高人护持左右,真乃潘大人之幸。”
“你错了,”白回忆起与潘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