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
等他回到大牢时,大冯正带着一队狱卒从值房中走出,付牢头挥手唤了一声:“大冯。”
大冯哎了一声,和同伴打了声招呼,跑着来到付牢头面前:“牢头儿,您找我?”
付牢头道:“边走边。”
两人向牢中走去:“那梅如松今又与人发生争执了?”
大冯苦笑着点点头:“还是秦戈和胡德义那两个混不吝,欺软怕硬的东西。”
付牢头道:“把这两个混账带到审讯室,我要找两人谈谈。”
“没用的,”大冯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您谈了多少回了,两人不仅不听,更是变本加厉。我看这梅如松不等出狱,就得被二人折磨死。”
付牢头站定身子,不满道:“你我都是公门中人,劝人向善原是职责所在,大冯,有点耐心。”
大冯“哎哎”两声:“要不您能当这牢头呢?我这就把两人叫出来,您先去歇歇脚。”
付牢头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穿过走廊,进入审讯室,过不多时石门被推开,那络腮胡子和圆脸汉子在大冯的押解下走了进来。付牢头努了努嘴:“坐下话。”
两人懒散地坐在椅中,歪着肩膀看着对面的付牢头。
大冯撇了撇嘴,看向付牢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付牢头挥了挥手,大冯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将门关上,嘟囔道:“与其听你讲空壳子话,老子还不如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指望流氓转性,难呐。”
随着他脚步声远去,络腮胡子和圆脸汉子不约而同收拢了坐姿,脸色变得沉稳下来,与方才的惫懒判若两人。
络腮胡子名叫秦戈,低声问道:“牢头儿,上面可是有了新命令?”
付牢头摇了摇头,圆脸汉子则笑了笑:“那就放松些,我们两弟兄整日里待在牢中,还要时刻监视梅如松的安全,少有休息的机会。”他叫胡德义。
付牢头看向两饶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两位大人投身入狱已有半年之久,若无偌大心力,恐怕很难支持,老头子佩服得紧。”
胡德义道:“实在是梅如松至关重要,我家大人决不能容许他出事,不过牢头儿并非同门,肯为大人劳心戮力,不辞辛苦,让我们兄弟俩着实佩服。”